江蘇沿海地區農業科學研究所水稻研究辦公室內,81歲的何順椹和34歲的劉凱正坐在桌前交談著,兩位從事水稻研究工作的科研人員,相談起40年來水稻研究領域的變化,感嘆不已。40年來,國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處于科研一線的他們也在自身工作中感受到了這一切。
老科研者:奔波辛苦結婚難
新科研人:交通便捷生活好
“我是從蘇北農學院畢業的,干水稻研究近40年。”81歲的何順椹坐在沙發上,精神矍鑠,說起自己走上農業之路,他記憶猶新。他告訴記者,那時干農業是個辛苦活,沒有人愿意報考農業院校,自己也有一段時間迷茫過,但后來實踐證明他的選擇是對的。
為了能早日研究出水稻新品種,每年研究室里都會派人到海南去進行水稻育種繁殖。“我們鹽城當地的光熱條件不如海南,每年適合水稻生長的時間有限,但海南不同,一年四季都適合。”何順椹說,這種南來北往的穿梭育種方式一直延續到現在,尤其是出行的便捷度對比真是差異大。“以往從鹽城坐汽車到上海,再坐火車向南,倒5、6次車,全程要7、8天才能到達目的地。”說起這些,何順椹長嘆一口氣,他說,有*火車上人擠人,沒地方坐,他不吃不喝站了8個小時,真累。何順椹說,自己還好,工作累,回去還有家人安慰,有的同事30多歲都沒結婚,那真是身心疲憊。
一旁坐著的劉凱聽了笑起來,今年34歲的劉凱是河南南陽人,南京農業大學農學院碩士畢業后,就來到江蘇沿海地區農業科學研究所水稻研究室從事水稻育種工作,至今已工作8年。“農業科研是個辛苦活,但與過去的科研工作者相比要好很多,現在去海南乘飛機幾個小時就到了。”劉凱說,妻子賢惠,兒子乖巧,雖然自己工作辛苦,但有個念想心里就平靜許多。“有時覺得對不起家人,妻子懷孕、母親重病期間,我都不在身邊。”劉凱內疚地說道。
老科研者:任務重要需援外
新科研人:資源豐富科研專
何順椹告訴記者,當時他初到所里工作,科室里一共才5個人,可事情卻不少,人忙得很。何順椹說,當時手里的科研資料少,很多時候都需要他們在田間地頭奔波實地操作。一把尺、一頂草帽、一個小挎包,包里放著筆和本子,那就是工作的標配。這些都還好,科研經費少才是*讓他們難過的事。
何順椹說,不光如此,平時他們在科研的同時,還要到農戶田地中指導生產,還要參與國家的援外項目,搞科研的時間對他們來說很是緊湊。何順椹清楚地記得,1986年,他被派到喀麥隆去指導水稻生產,一去就是1年多。“我們去的那個地方北靠撒哈拉沙漠,到了冬天,沙塵吹來,都是霧霾。”他笑著說,別看自己身材高大,但平生*次生病掛水就是在喀麥隆。
何順椹笑了,一旁坐著的劉凱也笑了。劉凱告訴記者,現在他們的工作環境比過去好,辦公條件也有了很大改善,科室還配備了專門的實驗室。“目前,我們從事水稻分子設計育種的實驗室,光儀器設備等就耗資500多萬元,完全可以與上游的科研單位相媲美。”提起這個,劉凱眼中就掩不住激動。“現在網絡信息發展很快,我們可以通過網絡與兄弟單位進行交流互通。”劉凱說,大家相互學習,取長補短,也給他們的科研帶來了進步和發展。
劉凱說,與過去相比,現在工作人員也比過去多,每個課題組都有專人負責。“我們科室現在有近20人,其中博士5人,正、副研究員十多人,現在來的新同事都是博士研究生。”他笑著告訴記者,現在他們的科研經費充裕,國家重視農業生產科研,給他們安心做研究提供了保障。
老科研者:經驗科研限制多
新科研人:方式創新效率高
“過去和現在不能比,研究方法先進了不少。”何順椹和劉凱交談起研究方式的改變,不住點頭感嘆。何順椹告訴記者,以前育種靠經驗,現在育種靠基因檢測(分子育種);以前播種靠人工手插,播種機是極少數單位才有的;現在播種采用直播……
看著何順椹一臉感慨的表情,劉凱微微笑著點了點頭。“嗯,這個變化確實很大。”他慢慢給記者講解,首先從水稻授粉雜交方式看,以前工序繁瑣,現在用了新方法,效率比以前提高了很多。其次,現在專門用于育種科研的脫粒機比過去先進不少,過去脫粒機出產的米凈度不高,現在經高效脫粒機出來的顆粒都很干凈,沒有雜質。*后,關于出產的米質量如何,這是大家*直觀的感受。過去靠肉眼分辨,現在則直接通過近紅外儀器測定稻米直鏈淀粉含量、蛋白質含量、水分含量等理化指標,準確度提高了不少。“這些都是巨大的變化。”劉凱跟記者娓娓道來。
“現在我們水稻的畝產量與過去可不能比了。”劉凱笑著說,上世紀70年代初,水稻的畝產量在250公斤左右,現在畝產量可達到500公斤,產量翻了一倍。生活好了,老百姓對水稻的要求也高了,“現在老百姓對水稻的要求不僅是產量高,還要口感好,營養價值高。”劉凱笑著說,這是給他們提出了新的要求。
農業網(Agronet.com.cn)微信掃一掃: 盡“掃”天下農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