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住到山里不是心血來潮,也不是只講情懷不事生產,所有的活都自己動手干。
4年時間過去,長期風吹日曬,他早已沒有了大學生的稚氣。他是出生于1986年的徐濱斌,大學畢業,如今的身份是蘭溪黃店鎮朱家村的一個農民。
為了健康,決定去種菜
徐濱斌更新了朋友圈:今天采收余量有,白蘿卜1個,卷心菜2個,烏塌菜心2份,一起115元,江浙滬包郵。過了4分鐘,徐濱斌在底下回復:售完,謝謝。
這是徐濱斌朋友圈的日常,或許你猜到了,他是個種菜的。
徐濱斌的農場一直都是露天種植,連日的陰雨天有些影響。“陽光不充裕,產量比平常低一些,但總體損失不大。采收工作會比較辛苦,播種工作略有推遲。”徐濱斌說,作物本身的生命力很強。
徐濱斌是杭州富陽人,大學畢業后,留在了杭州工作。“在星巴克干了6年,一直做到區域經理。”徐濱斌笑笑說。不過,這份穩定、收入也不錯的工作,不是他真正喜歡的。
徐濱斌喜歡植物,也愛烹飪,以前每天下班回家,都會下廚做一頓豐盛的晚餐犒勞自己。徐濱斌常常想,這些填飽肚子的食物,是不是安全無害。想著想著,他便辭職,計劃自己創辦農場。
“不同意。”這是家人對徐濱斌想法的*反應。
“家里是擔心我辛苦,怕付出和回報不成比例。”徐濱斌說,他還是去做了。
后來,家人看到徐濱斌的開心和收獲,便理解了。徐濱斌說:“我覺得能夠獨立選擇生活方式,是一個成年人*基本的一項能力。”
2015年,徐濱斌在桐廬的一個小山村租了4畝地,開始辦他的生態農場。
徐濱斌的大學專業是市場營銷,所以對種菜一竅不通。“完全是出于興趣,然后就會有學習的沖動,邊做邊學。”徐濱斌說,“享受失敗,也享受收獲”。每年,徐濱斌都會試種很多沒種過的品種,他說:“在未知的道路上,驚喜和失望是并存的。”
因為租金等原因,2017年,徐濱斌經朋友介紹,來到了蘭溪朱家村,幾乎是一眼就愛上了這個地方。那年11月,他租下17畝土地。2018年春節一過,徐濱斌成了新朱家人。
蔬菜頗受歡迎,村民跟著種
徐濱斌的出現,成了這個山村的稀罕事。
“他一個大學生,不在城里好好工作,跑到農村來當農民,想想真是不可思議。”說話的人叫朱永金,是徐濱斌在當地雇傭的村民之一。徐濱斌剛來時,聽到*多的話便是:現在種地賺不了什么大錢,只能勉強糊口,村里大部分年輕人都往外跑,像你這樣的真是少見。
徐濱斌的種植方式也是不同于現在的種植方式,他遵循了*原始的種植方式,不種雜交水稻,只種當季蔬菜;不設大棚,露天生長;不使用動物糞便制成的有機肥料,而是用米糠、菜籽餅、牡蠣殼粉等制成的肥料;整個種植過程不使用農藥,即使長出雜草,他也不除草,而是遵循生態平衡發展。
徐濱斌的這些做法,也是讓朱永金很不理解。
“我年輕的時候,曾在農資公司工作過,對農業生產也比較熟悉,他這樣純屬靠天吃飯,肯定是要虧本的。”朱永金跟記者打了個比方,同樣大小的一塊地,按照常規種法可以種出200公斤稻谷,但按照濱斌的方式,產量只有100公斤,再加上天氣因素、人工費用等,收入肯定很低。
但事實證明,徐濱斌的方式是可行的。
在徐濱斌的一塊菜地里,他既會種上蔬菜,也會有香料,而且一類蔬菜,他會種上20多個品種。“混合種是因為有些蔬菜喜干,另一些就有除濕作用,相互彌補,達到生態平衡。”徐濱斌說,同時,他會把一些已經廢棄的番薯根,又鋪在新地里,讓番薯根腐爛后,引來“松土高手”蚯蚓,這樣可以使土壤更加松軟。對于雜草叢生卻不除草,徐濱斌是覺得可以維持生態平衡,適合青蛙生長,幫助除去害蟲。
徐濱斌將各類新鮮健康的蔬菜,放到網絡平臺銷售,吸引了不少消費者。“我現在固定的客戶有50多個,上海、杭州、無錫等地都有,他們基本每隔兩三天就會向我買一批蔬菜。”徐濱斌介紹,雖然他的蔬菜均價在40元/公斤,但依然受到青睞,“既然我有對健康原材料的需求,自然會有同樣的人存在,這就是市場”。
看著徐濱斌做得有聲有色,朱永金否定了當初的看法,“這個小伙子了不起,現在我們家種植蔬菜,也是按照他的這個方式”。
今年春節一過,徐濱斌的母親也來朱家村幫忙,徐濱斌說,接下來自己還計劃辦民宿,接待客戶體驗農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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