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義北小營鎮前魯各莊村,這里的10月屬于金色。200畝水稻即將成熟,收獲的日子越來越近。在此前公布的第九批全國“一村一品”示范村鎮名單中,前魯各莊村的“張堪水稻”成功入選。事實上,前魯各莊村的水稻種植歷史悠久,曾是北京地區重要的水稻種植地。20世紀80年代,因務農人數減少與水源的枯竭,前魯各莊村的水稻一度消失,直到2015年才再次出現并發展至今。借助歷史文化與當代農人的努力,水稻種植也在前魯各莊村得到“復興”。
水稻種植一度消失超20年
前魯各莊村的水稻種植歷史很長,充足的水源和優質的土壤使其很早便形成北京地區為數不多的大面積水田。而如今位于前魯各莊村西側的水稻種植歷史并不長,200畝稻田到今年才是第五年。從20世紀80年代到2015年,水稻在前魯各莊村曾消失了超過20年。
作為土生土長的“前魯人”,現擔任前魯村箭桿河河邊合作社社長的劉曉輝告訴記者,小時候村子里的水田、稻田是看不到邊界的。清水、蛙鳴、摸魚、抓蟋蟀是曾經前魯各莊村的童年生活。而作為當時村子里的主要種植作物,前魯各莊村的大米也十分有名。
“當時是柴鍋做米飯,每到中午,村子里都能聞到米香。當時小,下午總餓,家長就常把中午剩的白米飯,拍個蒜、放點醬油,一起燜,米的原香都在里面。”
“斷層”出現在20世紀80年代。在劉曉輝的記憶里,從1985年之后已經很難在前魯各莊村看見水稻種植。在他看來,水稻種植的減少一是因為水源日益匱乏,箭桿河水越來越少,不少村民用玉米、小麥這類對種植環境要求較低的作物替代。二是社會發展加快,不少村民選擇外出打工或從事其他工作,務農的人越來越少,許多耕地也因此被擱置。
直到2015年,水稻才在前魯各莊村再次成規模地出現。劉曉輝覺得,這算是“將斷掉的歷史接了回來”。
如今的“鴨稻共生模式”
氣候和土壤為前魯各莊村的水稻種植提供了基礎環境。穿村而過的箭桿河不僅為村民提供了生活與農業用水,還在無形中塑造了前魯各莊村的土壤環境。即便如今的箭桿河水相較過去,水位已有大幅下降,河水僅能依靠雨水作為補充,但是村內的土地依然是水稻生長的一大優勢。
劉曉輝告訴記者,由于過去箭桿河水對土地的沖刷和沉積,河水中的一些微生物、礦物質存在了土層中。直到現在,土壤依然能保持較高的肥力,呈現出黑色。
“土地很軟,水灌溉上去,能夠保持相當的水分,現在澆一茬水之后,可以保持兩個星期以上,這也是為什么我們在水稻種植上的用水每年都在減少的原因”。
而在如今的稻田中,蛙鳴難尋,取而代之的則是陣陣鴨聲。這些鴨與水稻同期生長,等到水稻成熟、收獲之時,分布在稻田中的3000余只鴨子也已長大準備銷售。從合作社的經營上看,鴨子、鴨蛋可以作為產品出售。更重要的是,鴨也是前魯各莊村水稻種植中必要的一環。
每年5月開始,水稻開始育種,鴨子剛剛出殼。等到插秧時,一個月大的鴨子也同時下水,鴨子下水除草,糞便就留在土里增加肥力,水稻長,鴨子也長。等到稻苗出穗時,鴨子也長得差不多了,可以不一直在水里活動,不會影響水稻的后續生長。
而作為合作社經營者,在劉曉輝看來,“鴨稻共生”的模式在為水稻生長提供良好的環境的同時,也的確在一定程度上減少了成本壓力,“單在除草這一項,每年的成本應該減少了20萬以上。”
水稻身上的歷史符號
在劉曉輝看來,比起蒸米飯的香味,“張堪水稻”的優勢主要體現在熬粥中。“蒸*米飯,再加熱*,*后再熬米粥,一般的米基本就爛了,但是我們的水稻可以在制作三次后,熬出的粥還是一個個米粒,米粒比蒸米飯的時候更膨大。”
在如今的收獲季節里,位于前魯各莊村的200畝水稻高矮各異,有的穗大,有的穗小,根據品種的不同在大米的外觀、口感上也有所差別。劉曉輝告訴記者,從2015年至今,嘗試種植的水稻品種約有6種。其中,“越富”為曾經在前魯各莊村大面積種植的水稻品種。這些品種統一構成了“張堪水稻”。
比起張堪其人,大家更熟知的是其孫張恒。但對于我國北方地區種植歷史來說,張堪影響深遠。據《后漢書》記載,東漢時期,如今的北小營鎮曾屬于歷史上的漁陽郡狐奴縣,光武帝劉秀將張堪調至此地任軍政太守。由于當地農業十分落后,結合狐奴縣的地理特點,張堪將水稻種植經驗傳授給當地百姓,也使得狐奴縣成為我國北方較早開始種植水稻的地區。
“其實是希望通過一種文化載體,講好現在的新農業故事,以張堪的名字命名,也是因為前魯本身有這段歷史,水稻種植就是這里歷史的一部分,在做好農業的同時,我們希望能將這種農耕文化傳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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